池子华发表《闪光的足迹(四)》
2015年6月26日《中国红十字报》发表池子华的文章《闪光的足迹——抗战时期中国红十字会史事编年(四)》,全文转载如下:
1937年(1月—9月):前仆后继,英雄热血染山河
1月20日,中国红十字会救护委员会华北分会正式宣告成立,有效整合以北平为中心的医疗救护资源,实现救护效益的最大化。至“九·一八事变”前,经救护委员会训练组培训的救护人员达近千人。
7月7日,“卢沟桥事变”爆发。宋哲元所部第29军奋起自卫,拉开了全面抗战的序幕。救护委员会华北分会组织起重伤手术组和救护组两组,与北平市长秦德纯、师长冯治安接洽救护事宜。北平分会、天津分会也积极配合,参与救护。
7月中旬,华北分会会同北平红十字会组织的救护队,分赴琉璃河、廊坊、黄村、榆垡及长辛店等地,为抗日军民和战区难民提供医疗服务,救护受伤军民500余人。
7月29、30日,北平、天津相继沦陷。总会电令清苑分会,与救护委员会华北分会切实合作,扩大救护工作。总会同时派出三支医疗队奔赴前线:一在沧州,齐鲁大学担任;一在定兴、保定一带,保定医学院担任;一随军救护,中央医学院担任。
7月,华北烽火连天,大批难民云集天津,中国红十字会会同天津分会设难民收容所,收容妇孺老弱。
7月底,红会理监事会议决定加入上海市各界抗敌后援会、救护委员会,协助上海慈善团体联合会设计委员会设计救护事宜。
8月5日,总会救护委员会组织的国立上海医学院、国立同济大学两支医疗队驰赴华北前线。
8月13日,淞沪会战开始,中国红十字会组建救护队10个,急救队12个,临时救护医院24所和“特约医院”16所,进行全面战场救护,截至次年4月30日,共救运受伤兵民共计44389名。
8月16日,上海红十字会煤业救护队百余名救护队员、数十辆车辆投入沪战救护,担任转运伤兵重任。次年1月,煤业救护队百余人及救护汽车20余辆抵达南昌,集体参加新四军。
8月18日,上海真茹东南医院遭敌日机轰炸,实习馆、大礼堂、图书室全部被毁,第二救护队担架队长张松林遇难,卫生器材全失。
8月23日,第一救护队医师苏克己、护士陈秀芳、谢惠贤、刘中武在罗店遭日军残杀。宋美龄闻讯于中央广播电台作了题为《日军残杀红十字会苏克己医师》的英语广播,向全世界揭露日寇的罪行。
8月,第三救护队南翔队部遭日军轰炸,队长傅尧、队员赵汝信医师受伤。
8月至10月间,第四救护队奔驰于上海、大场、真茹间救护,后分派队员于苏州、嘉兴、木渎一带工作,其间被日军飞机炸死队员10余员。
第十一急救队,奔驰于淞沪前线,急救伤兵,期间几度遭受轰炸,队员徐健来、陈香荪、陈应乾、郑志强受伤。
8月30日,日机向沧县一带施行轰炸,投弹百余枚,并用机枪扫射,服务人员张书元牺牲。
9月6日,河北省正定县红十字分会会长娄云鹤在日军攻占县城时“身中七刃,壮烈殉国”。其子娄家骧(骥)时任红会救护队长,同时罹难。
9月13日,中国红十字会急救第六队乘车驰往淞沪前线救护,多名队员,其中司机杜连生因被腹部伤势过重于29日离世。
9月13日,《申报》报道:汕头分会“自奉令组织救护队以来,队员达五百余人,日夜工作,努力从公,不意日机连日轰炸,死伤无辜民众甚多,救护队员蔡锦才因公殉难。”
9月15日,鉴于“武汉三镇中外人士近以敌机到处肆行轰炸,残酷野蛮,不能述状,致我前方士兵及后方非战斗员之民众,被炸伤亡者甚多,特组织华中(万国)红十字会,从事救济伤兵伤民。”武汉市长吴国桢任华中万国红十字会执行委员会会长,副会长为英国总领事默思,委员吴德施、希贤教士。
9月22日,国际红十字会代表华脱维而抵达上海,调查中国伤兵及难民之需要。
9月30日,“缅甸华侨红十字会”宣告成立,成为中国红十字会总会在海外的基层组织,这在中国红十字运动史上极为少见。
9月30日,路透社电,“美国红十字会已捐助十万元,作为中国境内各国病伤人等之医药救济之用。”
9月,中国红十字会专函致缅甸华侨救灾总会,“请代征集救济伤兵难民之药品及物品”。缅甸华人慈善社团及热心人士“赠送药品及物品,甚为踊跃”。
(作者系苏州大学社会学院教授、博士生导师、红十字运动研究中心主任)